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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川| 中国著名文化人艺术家 陈又川,曾用名陈凡,湖北省武汉市人,生于成都长于北京居北京。星星画会、四月影会成员。资深画家、摄影家、书法家。国际著名精英人文政经学者和文学作家、艺术批评家。长期从事文...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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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别论

王朔别论

 

陈凡


 枕梦瞬间的失意

 

    游丝般的耳鸣,久久而单调的浸入在老大沉闷的脑际中嘶叫,那声儿虽只有蚊蝇般翅胀的频率,但唯有老大知的烦燥之声,让老大一时痛苦不迭失去了期盼的动力……

    但,不知为何?王朔在《我的千岁寒》的一段话,却象闪电似的击了老大昏然不明的混沌雾中来:…哲思密码…汉语时态…物质背后…美丽前生……

    就象一部电影剧终时显现出的黑衬底白字的字幕:多年以后,王朔归来。“不,咱清清白白的瞅着是:500年以后,老大归来。”

    失意中的老大突然油生一种无奈的懊丧,在印有白布黑字“3PLUS1”的枕面上翻侧不宁……

    他在500年前结认的女儿家朱娃儿,那记忆却仍然真真切切质朴无华真实不虚,怎的她一时不知去向呢?突听得有她呼唤说:“好傻瓜啊!你为何狂奔得这么神精兮兮的快?怪你自已不耐着性子等本小姐携手同行,活该!”

    突然间,一位买牛肉干的乡里人路过老大的窗前吆喝着,“五香好吃的牛肉干!谁要谁先得哦!二十三香正宗老牛肉干啊!”老大昏沉不得要领了,还买这厮的啥干呢!“俺都成干牛肉啦!”老大一急翻起过冬的大被蒙头无语。

    正烦恼间,枕面的“1”字中钻出了王朔苦笑:“我早在天坛与兄相聚时就说过你的不是,还记得吗?”昏昏然的老大瞅着这顽主儿的傻样儿不解地应:“你说啥啦?俺怎么全忘啦?”顽主儿这才揭底说:“你既然知道那与你心心相印的知已朱砂儿真真切切质朴无华真实不虚,为何还这般有失常态的昏沉不觉乎?”

    老大顿悟醒来,才知严寒三九将过,那艳阳的春日就快到眼前了。忙对顽主儿愧色地答道:“我怎一时忘掉朱砂儿的叮嘱。唉,自以为修炼成精了,结果却精出蠢傻痴笨的拙行来了。多谢兄弟相解。我就在天坛回音壁前等她了,无论她有无回音,有她的心音足矣!我远不如朱砂儿,惭愧,渐愧啊!”

    呼呼的老大入了残梦,那顽主儿王朔又从“1”字中一走了事……

 

 秋晨的二十四个日月

 

游梦依稀,秋晨初醒仍混沌,扶窗张望又是一个晴好丽阳天,四周仍很寂静,小花园里的雀鸟在林间腾跃,推开窗户进些新鲜的空气也只有清早这一刻的爽心利肺……

不知是哪家的树林丛中,时时传来布谷鸟的啼鸣,唤得心悠悠的飘去远方,窗台上的君子兰也醒了,修长的叶面挂着一串串的露珠儿,像刚哭过的泪水还没有抹去,我柔眼投去怜惜的目光,兰子微微的开始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

回视室内一切还是一切的平静,那些书和碟好像都还没有醒来,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梦呓……,正纳罕的瞅着,王朔那本《我的千岁寒》却从书架里侧翻在地板上,我有些愕然忙伏身拾起,又发生了那次的情形,手指插进的页面打开却还是那篇《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

释迦牟尼老师和一千二百五十个持戒的弟子,仍在印度舍卫国那个叫“每株树都给孤独”的园子里打坐。此时此刻,邻家不知道哪家园子里的林荫枝上的布谷鸟又叫了,像在啼血似的那么期盼着什么……

“三哥,别来无忧?怎地这么大早又起身了?你昔夜不是贪恋桌案至深更么?要爱惜自已这堆肉啊千岁爷们儿寒士王朔又从自个儿的寒舍冒了出来。“千岁爷,你既然知我这种困迫窘态,又何必来打扰我?三哥我是一人惯了的。”我不满地斜倪这寒切切的主儿回了他不中听的一句儿。

“罢了,也罢了!你我彼此都同心同趣,不如跟我进那印度的舍卫国,那个叫‘每株树都给孤独’的园子里听释迦牟尼老师传晨经要诀吧王寒士朔拉着我便走,我急了忙说哎,你这主儿怎么这么浮躁不宁?我还没洗脸刷牙迭被呢他却脱口一句搞不得的,俗话说‘不干不净不得病’的,就这样好!颠吧

于是乎某世纪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辰某时某分某秒,那古印度舍卫国,那个叫“每株树都绘孤独”的园子里,释迦牟尼老师又多了俩个俗世弟子,共一千二百五十个持戒的弟子加二个未持戒的弟子,总共为数一千二百五十二个光头和尚在修晨课。

打坐本不是本三哥我受耐得住的,我俩随那一千二百五十个众高僧一样,随在最尾盘地而坐,我瞅那王寒士朔肥胖过我,他这么坐地直瞅着额上的虚汗已像玉米粒儿似的渗了出来。我的腿儿开始发麻,直想到着哈尔滨制药六厂的新盖中盖,那种“一片能顶五片”的高钙片快来救急。

正难忍间,一道紫光闪闪,释迦牟尼老师庄严正坐中央,慧眼已扫到我俩儿身上,我想有救了,佛主在关照咱俩呢!释迦佛祖定会解脱我俩儿肉身之痛的。”正期盼中,王寒士朔忙推了我一把,“三哥,甭胡思乱测!肉身本是凡间触痛的臭皮囊,解不掉的!忍着听经吧!悟修佛祖开示明了,心不痛了肉身自然不会痛的!专心听修甭走神儿。”

这主倒底比我悟得高,虽说言道白仍气喘吁吁,他那额头上的虚汗珠儿直往下淌,可觉悟却比三哥我靠谱好多,我低声埋怨他道:“你缺德,早餐都没吃,哪有空着肚子听课的?你缺德吧!”

正你推我拿间,又一道紫光闪闪,释迦佛祖开言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治其家;欲齐其家者,先治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治国,国治而后天下平。

宏言如钟鸣,众弟子齐声拥戴。三哥我听后也觉如雷灌耳般入世理哲,不过,不过为何释迦佛祖要对这许多超凡脱俗的光头和尚开示凡间之事理?在一侧的王寒士九千朔又轻轻推了我一把,“你傻了吧?佛祖瞅我俩儿都来听经,感动啦!这道开示,是专给咱俩儿讲的!记住了吗?”

我也觉着有道理,悄声对他洗就你明白!我兜里揣看日本索尼数码录音笔呢!回去慢慢悟吧低语言间,我俩儿挽手一握恍然幻梦惊醒己返回本三哥的小居屋。我由不得伸出双手揉那昏然双眼睁睛一瞅,千岁朔早已不觅踪影,他那本《我的千岁寒》,已原封不动的立在了书架格子里。

心平气已和润,想起有佛祖录音好听,忙取出索尼数码录音笔来听,来回收放了好半天,上面空空荡荡什么声音都没有。,窗外晴空碧日,只有声声吆喝收旧叫买传来:“有旧彩电、旧冰箱、旧空调卖……

 

渴望生命的菩提

 

王朔这主儿,不熟,但知他是个顽主。偶读“千岁寒”,心一惊。他说:“我的千岁寒。”更惊。再读“灵魂,每秒三十万公里;轮回,地球吸引力;涅盘,黑色粒子云,热均衡,孤独的坚持,直至无量无劫无边黑暗中那一声无人听到的自颓。”这五十二字真经,我在哪儿听和尚诵过?掏尽肝胆绞尽脑汁,愣记不清,便颤抖抖的扣合“寒”书,盘跪于上海滩法租界老洋房的红漆木地板上自闭自寻……

亮入混再入喑,直至眼帘内廷墨黑不见五指,不知几多时辰,恐又是每秒三十万公里,耳边却无声息。又一阵儿,孤独的坚持,突觉黑幕中有一米粒大小的紫色亮点浮显,随着愈扩愈大,成北京天坛东北角珍珠批发市场,瞅到的那颗顶级珠大小。阿弥陀佛有梵颂,又闻无量寿佛起奏梵音,交相呼应,像北京动物园西南角,天文馆跟前公交总站交班的声音。

大江东去,什么大?什么江?东去何处?我好像有些明了。

浪淘尽,什么浪?淘尽了什么?我好像有些明了。

千古风流人物,何谓千古?又何为风流?谁是人物?我好像有些明了。

故垒西边人道是,故垒怎讲?西边又何处?人道是个啥?我好像有些明了。

三国周郎赤壁,三国?是哪个三国?周郎又是哪位周郎?赤壁,赤壁?哎,湖北有好几个赤壁,是那家呢?这,我弄不明了。

珠子般大的紫光仍悬浮于眼帘中央,极像是坐在上海浦东去机场那条磁悬浮列车上的感觉,那如飞似的高速的感觉……

我突然又像在触摸“寒”书,自觉周身的冰冷起来,则天武后是何等圣女?搅得顽主王朔如此痴执?记起了,陕西入川下得秦岭,有一座出名贫穷的城池叫广元,某年某季某月某日某时,我在站台四下张望,一清洁女工近问:“先生,有人接你?”我顿醒忙说:“没有,没有!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回答间,见她猫腰伏地正在用一废报纸擦去一口浓浓的痰。

开车铃骤起,那清秀的女工站起身来忙对我说:“先生,有机会到我们广元来耍嘛!广元是武则天的故乡啊!”我真的孤陋寡闻,这一天的某时某分某秒,才知道这么贫穷的川北乡城,是则天武后的故乡,列车又轰隆起来,哎?那川妹子还长得真像归亚蕾呢……

善哉,善哉。珠子般大的紫光突然胖了一圈,让我立马收回了杂思邪想,静观中见俩至尊圣佛飘然而至。心想释加与弥勒来也。

释加:交班在即,感人世众生千年之寒受良多,始于此终于此,让本尊恍若仍在十八层地狱吊悬未决去期啊!

弥勒:此言过矣。本尊也要敬仰佛兄功德无量啊!

释迦:哪来无量?这世间之凡众念佛之心愈加疏离冷漠了!

弥勒:何为疏离?冷漠?快快道来,本尊也好对症下方啊!

释迦:四大皆有了!贪嗔痴有增无减,哪来的空?

弥勒:细解呢?

释迦:凡尘众生连烧香拜佛都心为一个财字,若求不得财,连我也骂尽了。

弥勒:噢,如此观相,明了明了!本尊奉无分别障法道,该接班了!善哉无量!善哉无量!

二位佛尊正言间,有人用“寒”书猛击我顶盖头骨,一下把我推回上海滩旧法租界老洋房红漆木地板上。

睁眼一瞅,原来是千岁寒·王立身于前。

王朔:王朔归来兮千岁寒……

我者:罢了,你那歹文,我读懂一半。谢了!

 

通往彼岸的智慧

 

俯首向来萧瑟处,无风无雨也无晴。

莫听穿街打叶声,皆是阳光婆娑影。

大暑一日夜深人静,伏案耕读倦,渐坐椅贪眠。恍惚中意觉有幽幽嗡呜声传耳际间,如蜂似蝉丝挠不绝。便不得宁逐睁眼环视,顿惊。人己在北京天坛祈年殿入坛殿门的厚重红漆大门扇前靠卧。

正纳罕中,见顽主王朔又至,像禅师。“念你读我千岁寒诚执有感,特邀你进京会聚于天坛共赏游畅一番。”王某笑迎。定睛中方觉似入了太虚幻境,忙应答:“你那千岁寒文确也夺了我魂魄的,只是悟通一半,别一半还在自解中悟执啊!”王某答道:“执不得,执不得的!执了怎悟得通?也罢了,还是随我畅赏天坛吧!”我笑应:“这去处早游尽了,怎选此地相聚?与其闲走不如古柏树下,多些讨教。”

伴君孤影终有灵,今宵雨魄云魂。

二人正言间,瞅一对外埠情侣掠过并见有气恼争吵状,其女斥男吼:“你混蛋!早知你这德性,八抬大轿请我都不跟你!你甜言蜜语哄我,又到处沾花惹草,你是什么东西!”被斥男也不示弱,气极中猛推其女一把,“你臭来劲儿是不是?有证据吗?别给脸不要脸啊!”恶语冷战间,突见那委屈难消之女,摔手匆匆离去,那衰男无奈只好瞪园怒眼举步滞行……

我等二人侧旁静视而睹无语,稍片刻王某沉沉自叹吐言道:“天上云、鸟、风、气流;苍白、呛蓝、贼绿、赤黑皆如花怒放,一时留下各奔东西渐行渐远的背影啊!”我听罢蒙了,正要探问,王某伸出双臂示关怀状,爽放对我说道:“同道贤兄,你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么?连金刚那样坚固都能打破的……”言毕起身一别,消失在漂渺空泛中。

俄倾一惊贪觉骤醒,那嗡嗡之声却从悬头的吊扇悠悠袭来。顽主托梦于我,此是何意?便思寻,正苦纳中,见“寒”书靠斜于案右边角,倾刻间扑落地下。我忙起身拾得,手已插扣在“寒”书的内页正中,忙举案掀开一阅,惊愕。醒目大字恰是: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

如今己是愁如注,是非纷定空相觑。

忙读,有佛陀谈经讲禅故事,一则环绕一则,一场迭印一场,若如进了北京故圆明园的八卦阵。似我非我的在这八卦阵里闯寻。还是支言词组的纳品:

—东边天上那片什么也没有的虚空你能裱下来吗?

—南边天上、北边天上、西边天上、这上上下下的无远佛界可以用人的思想丈量么?

—所谓佛法,就是无有定法,佛说的话也不要迷信。

—觉悟者说觉悟之身不可丈量,无边无际,才可叫大。

—只是根据这本经改正、修持,为别人解说,这个人才是真有福的!

—如果有人听了这本经,不感到恐怖、惊吓、畏缩,这个人就非常难得了!如来说彼岸智慧,不是真有一个彼岸在天上,是形容觉悟境界超越人类经验,才命名:彼岸智慧。

—如来说世界完美,世界就已经残缺了,世界完美是一种口头痛快。

—平等心就是最大的善行,这世上如果一定要有部法,就是平等法!

—如来说话也经常我、我的,但不是有大有一个我,只有凡夫俗子才会理解成真有一个我。一个普通人,如来说也不是因为他普通他就真实。

—一切过往的经历,如梦幻剪纸;如斑斑露水、如晴空霹雳;如今孤眼相看,只见大地落日—疾!

欲知世间方寸,共有几许企求。

独思集中的气运读罢此文,有些清明而淡泊,也知顽主王自修的所然。但,赏识他对等分和名利的识破用心,更觉世间无定法的道理。人若知了个体自身,在这世间的存亡所以,既便嵌在了人类的是非柱上,也能安身立命只求平等,这种心是人心。 

 

2008年1月26日初稿

2024年4月23日修定